如果革命者没有瞿恩的理想主义,会失望吗?
今天去柯达影城,本意是用掉外服赠送的、一个星期内就要过期的电影票抵用券,但被告知抵用券只能在全价场使用,也就是说我们白跑了一趟。不过想想看半价场也能省100块钱,那就看了吧。一共有三个选项:2012——看完要1点半、三枪——看到那几个像福娃似的海报我就想吐、刺陵——我不愿意让穿越的童话因为电影而破灭,那就还是看《十月围城》吧,Jacky看因此跟我津津乐道了好几天呢。
回想起儿时看电影的经历,那票价几乎是现在的百分之一。我迄今还记得父母带我去电影院的时候,我喜欢他们各抓住我的一只手,像拎吊篮一样把我吊在中间向电影院走去。我印象最深刻的在小镇电影院里看过的电影是《霹雳舞》、《少年犯》、《咱们的牛百岁》,后来到了城市才看了80年代一些非常优秀的电影作品如《红衣少女》、《城南旧事》、《一盘没有下完的棋》、《芙蓉镇》、《高山下的花环》等。似乎曾经有一段时间是中国电影的高峰期,那些有深度的作品今天再也看不到了。和《高山下的花环》相比,今天的军旅主题电视剧里最大的反角也不过是一个思想顽固拒绝变革的副军长之流,而且这厮最后一定会被科技强军所改变云云。
扯远了,《十月围城》是一部不错的电影,和今天环绕着它一起上映的电影相比,《十月围城》可以说是极度深沉了,虽然我们并不能期望这个时代的电影能拍出浓缩版的《走向共和》来。正如就Jacky在午餐时跟我反复说的,原来革命者也并非都是货真价实的革命者,电影中那些为保卫孙文而死的人,虽被称作革命党,确是贩夫走卒——从未听闻革命的大理想。片中唯一的、真正的革命理想主义者是重光,然而他不是主角——我觉得李玉堂才是主角,虽然导演给了甄子丹足够多的戏份。
李玉堂并不是主动想要成为革命者的,只有他认为陈少白牺牲之后,才主动担任起革命领袖的职责,直至少白再度出现才把领导权交回。这其实是一种非常典型的思想:我希望变革,但我不希望把我牵连的太深;我希望这个国家变好,但我不想失去我的全部去换国家的变好。在教会里也有很多这样的基督徒,“我愿意看到神的国度拓展,但是不要把我牵连进去。”,“我愿意奉献钱,但我不愿意奉献人”,有这些想法的基督徒比比皆是。正如只有当李玉堂看到少百的“牺牲”才激起他的革命斗志一样,对于这些基督徒,要把他心里的火挑旺起来,只有成为他们的榜样。当他们看到身边的好友,和自己那么亲近熟悉又类似的人都能那么努力奉献时,他们才会被感动和改变。我想这也是为什么罗马那么努力的迫害基督教,教会反而壮大成长的原因之一吧。利民在他的博客里提到这是“宗教的规律”——你越打击,他的受害者心理越强,群众就越团结。(当然,利民不是基督徒,他不理解圣灵的工作,也不理解这就是神工作的法则)。
记得是十年前,我在寝室的电脑里,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了关于天安门广场上发生的那些事的回忆、记录和照片,我才发现那些我过去认为是“流氓”、“暴徒”的人,其实和我是一样的对国家充满抱负、理想和期望的年轻人,和我一样有他们的爱情、他们的憧憬和情感。我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我的“少白”,虽然我知道他们的追求在没有信仰的国家里,既不现实也不可行。
“像拎吊篮一样把我吊在中间向电影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