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罗说我们常常忘掉,太阳照在我们耕作过的田地和照在草原和森林上一样,是不分轩轾的。而我想说,上帝给生物和高贵的人类的生育能力也是一样的,是不分轩轾的。早晨,胖胖在小区里不及撒欢就遇见了姗姗,一条刚生育了的母狗,乳头明显,哺乳不久。姗姗绕着圈并不怎么搭理胖胖,一改往日的活泼娇俏。主人却很温柔摸着她的背,赞许地说她是个勇敢的狗妈妈,生了一窝9只小狗,另一只狗的主人则更是赞叹不已,说狗妈妈和狗主人都够勇敢,似乎所经历的产难之苦,让两者都有了光辉。
最近中国要说真多点什么,很难说是钱,好像多的是人。许多的人挺着肚子,许多的人期待着人口的另一个高峰,而我只能说这是因为她们勇敢,她们的家人亦然。今天论到生育,人们的热情可能远比不上房子,股票,但这是在物质膨胀的时代里唯一可见的实体。我们祖上的一辈,生养是口号,是力量。对土地拥有的愿望在失去土地后含蓄地表露在一次次生养中,要改变,生孩子。罗马尼亚齐奥塞斯库上台期间曾经大力推行“禁止堕胎法令”以此增加人口数量,增强国家实力。可惜,那时的罗马尼亚母亲们没有任何的激励措施而是强迫她们生下那些本不盼望的孩子,或者说她们并不是勇敢的妈妈,却被命令为着国家的强盛,要勇敢地生产。共产主义国家总有惊人的相似,当中国鼓励光荣妈妈的年代,孩子的出生率激增,但这群孩子却没有太多的幸福。母亲们看着一家人挣扎在贫困中,蜷缩在阁楼里,她们的孕育充满着怀疑和惶恐。这群孩子生出来成为60十年文化革命的红小兵,他们抢砸着自己的家的同时,也把政权的统治者推到了死亡的边缘。今天这些期待着孩子的母亲们又怎样呢?她们曾和我同枕而眠,曾和我一起在家门外追逐,曾和我一同为一个男生痴迷,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关键前提却精简得无需有任何历史的记录:已婚人士,有健康的身体。于是,每个人熟龄的女性都尽可能挺起肚子。当养育儿女的责任有自己的父母可以担当,生产的痛苦可以用剖腹缓释,孩子的教育可以遵循帖子达人的高见,也许生养的意义都不再那么崇高,尽可归结在怀孕生产那刻的勇敢,足以。
我在这些伙伴的面前显得局促不安,上帝给人生养众多、遍满全地的吩咐,远比一个命令来得含义深刻。因为他既不是共产主义者要扩大地盘,也不是人口论的学者,在人口与地球的关系里有惊人的预见。上帝把生养的权力托付的人,软弱又骄傲,但他愿意人经历其间的操劳和喜悦,带着寄托和盼望,就渐渐能明白天父的深情,并且他说我要从你们中间得敬虔的后代。我盼望我所得的不是世人的聪明,而是上帝赐给母亲的勇气和智慧,好叫我从他得个孩子,属于他。